“事态若是过于严峻,我也无法确定汗阿玛的决心。”

胤禛无法每一次都料事如神。

“倘若涉案人员过多,也许这次汗阿玛不会全部问罪。哪怕这种罪恶事件就该除恶务尽,但汗阿玛已经五十三岁高寿了,不再似年轻时行事刚猛强硬。其实,如果他早些约束太子,未免会有今日事态。”

这一句“早些”,怕是要往前追溯几十年了。

胤礽做了三十三年的太子,自幼被康熙捧得与兄弟们不同。

从给他配给的吃穿用度,到对他行礼的规矩就比皇帝差一点点。林林总总,滴水穿石,很多事早就在不知不觉之中积重难返了。

武拂衣没兴趣追忆往昔,她与胤礽又没丝毫亲情。

“上行下效,至少我想确保自己带一个好头。不论皇上是否追究到底,我的观点很明确,所有涉案者必须被处相应的惩罚。哪怕康熙不愿意,我也会想尽办法追究到底。”

胤禛非常认同,顽症还需猛药,斩草更要除根。

听到武拂衣如此态度坚决,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某种意义上,两人称得上志同道合,若能携手并进,必可共执牛耳。

此刻,胤禛下意识想要握住武拂衣的手。

抬眸却是看到不能更熟悉的自己原本的身体,这让他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武拂衣不解,胤禛怎么突然僵硬似木偶人?

可别说她思维跳脱,难以琢磨。胤禛这厮也是多思多疑,定是又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内容。“你是想到南巡有哪些无法令人接受的桥段了吗?”

胤禛该怎么说,南巡再有出人意表的桥段,难不成还能遭遇铺天盖地追杀吗?

若非如此,就是他眼下的心情更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