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男宠们每天扫扫地,种种花,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枯燥的生活,这一过,就是二十余年的时光。他们活的毫不起眼,毫无存在感,一旦出了山谷,恐怕就连他们的亲人都不一定再记得他们了。

他们已经不再属于外面的世界。

李玉函冷冷的问:“你们今天为什么没有去扫地?”

坐在榻上发呆的老头子回过神,木然道:“谁说我们就一定要每天都出去扫地?”

他的声音苍老而嘶哑,语调也平板的过了头,李玉函却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不相信这老头的话,因为每一次来到山谷里的时候,他都能看见老头扫地时佝偻的背影,二十年,没有一次例外过。

老头目光混浊,瘦的几乎脱了形,气色也很差,看起来就像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七十岁老人,可事实上,他如今也只是四十多岁、接近五十岁的年纪而已。

他看着李玉函,缓缓吐出了一句话,“你今日不该来的。”

李玉函问:“为什么?”

老人答:“因为今天有贵客到来,我们都不可以擅自离开房间惊扰贵客。”

李玉函又问:“是什么贵客?”

老人道:“不知道。”

李玉函冷笑,“左右不过就是西方魔教的贵客而已,他能到石观音的故居做客,莫非是玉罗刹的情人不成?”

老人肯定的道:“你们又没有药了。”

“不错。”

一阵沉默在屋子里蔓延,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发出一声叹息:“我早跟你们说过,药不能吃的太频繁,你们如果可以一个月吃一次,甚至一年吃一次,或许就有戒掉它的一天,但你们偏偏不这么做,偏偏就吃了二十年。你们现在吃药的速度,简直可以算是一天吃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