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程英。

教中长老的事情任盈盈也都了解一些,知道桑三娘半年前曾收过一个义女,正是这个名字。

正在此时,江云楼端着药走了出来,看见任盈盈,不禁面露几分诧异:“天寒地冻的,你怎么来了?”

任盈盈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汤药,笑吟吟的答道:“左右先生不来授课,我一个人也无事可做,索性就来看看先生。”

江云楼由衷的笑道:“多谢你了。坐吧,我去给你泡杯茶。”

任盈盈忙道:“我只是来坐一坐,很快就走了,先生不必麻烦。”

江云楼看她十岁不到的一个小丫头,却做出这样老成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那怎么行,来了即是客人,我可不能怠慢了你。”

任盈盈神色间多了一抹无奈。

江云楼什么都好,就是在某些事情上显得迂腐了些、固执了些,这些日子以来任盈盈已深有体会,于是她走上前,从江云楼手里接过汤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不赞同道:“我是来探病的,可不是来特意麻烦先生的。先生若执意要给我泡茶,那盈盈就要回去了。”

江云楼这才作罢。

他也坐到椅子上,又招呼程英一起坐下,低低咳了两声,才道:“我这是老毛病了,不算什么大事,倒是耽误了你们的课,实在是不好意思。”

任盈盈道:“先生无事就好。昨天东方叔叔派人通知我的时候,当真是吓了一跳,只是听闻教中的大夫已经去了先生的住处医治,我不好来给你们添乱,便等到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