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认真好学,江云楼作为授课的先生也觉得颇有成就感。

太阳落山时,这一日的课也结束了。

江云楼收拾了东西,正欲告辞离去,任盈盈忽而道:“先生,再过三天就是我的十岁生辰了。”

江云楼怔了怔。

他很快就笑道:“原来如此,那么,那一日的课就需得停了才行,可不能让你在生日宴上还惦记着学琴。”

任盈盈笑吟吟道:“东方叔叔说要为我大办一场,让整个黑木崖一起庆祝……”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你也会来么?”

江云楼道:“若是盈盈邀请,我又怎么能不去?到时一定不会迟到就是。”

任盈盈闻言,很是开怀道:“那就一言为定了!”

再怎么成熟稳重,本质上其实还是一个孩子,江云楼神情柔和,对她点了点头,离去时心里便盘算起送点什么礼物好。

东方不败说要为任盈盈大办生日宴,果然不只是说说而已,从任盈盈对江云楼说过生日宴一事的第二天起,黑木崖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只是她虽然贵为神教圣姑,却还没有达到需要宴请各派掌门长老的程度,所以生日宴的动静虽大,却也只是黑木崖上的事情而已。

生辰那日一大早,东方不败便带着任盈盈出现在教众面前,大部分的低位教众都没有资格去参加晚上的生辰宴,于是便在生日宴开始前集体拜会教主与圣姑,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大片,齐声高呼神教之名,又对着任盈盈,好听的恭维话一筐接着一筐,东方不败背着手站在高处,俯视底下面色虔诚的教众。

任盈盈站在东方不败身边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