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楼抬起手,想接过东方不败手里的碗,却被不动声色的避开,他顿了顿,疑惑道:“东方?”
东方不败凝视了他片刻,才将瓷碗交到江云楼手上。
江云楼没有多想,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他将空了的瓷碗递给澄碧,澄碧恭敬的接了碗退下,快步走出了江云楼的屋子。
她在东方不败身边服侍了多年,什么时候该留下,什么时候该走,都能分的清楚明白——这或许已经变成一种本能了。
侍女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江云楼与东方不败,还有一窝嗷嗷待哺的小鸡,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灿烂明媚,江云楼却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回轮到东方不败疑惑道:“怎么了?”
江云楼答道:“做了个奇怪的梦,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哦?”
东方不败听闻只是做了个梦,便不是很在意,他随口问道:“什么样的梦?不妨说来听听。”
江云楼定了定神,拉着东方不败在床沿坐下,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郑重道:“东方,其实——我被桑前辈救到黑木崖以前,是想跟我的一位朋友一同出来玩的。”
他神色凝重,东方不败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沉重,便默默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江云楼觑着东方不败的脸色,想了想,决定从好朋友身上开刀。他道:“我的那位朋友名叫顾闲,是万花谷药圣孙思邈的门下。”
东方不败沉默片刻,确定一般的询问道:“孙思邈?”
江云楼点头。
东方不败表情古怪,他一时有些摸不准江云楼话里的意思,好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