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楼又怔了怔,勉强冲她笑了一下,牵着马离开了。

走时,他忍不住微微低下头,闷闷的咳了几声。

江云楼走后没多久,就有一个身着红衣的男人,牵着一匹四蹄踏雪的骏马,安安静静的路过了湖边。

……

…………

陆家的宅子已然荒废,外面的墙上还印着斑驳的血手印,虽时日已久,却仍然留下了可怖的痕迹。

江云楼推开宅子的大门,牵着马走了进去。

地上的杂物被人粗暴的推到一边堆起来,脏乱的庭院收拾出了一条路,直通屋子,江云楼没有太多江湖经验,却也觉得这宅子被人收拾过了,而且是刚收拾不久,他隐隐觉得——这座宅子里有人。

江云楼沉吟片刻,低声对马儿嘱咐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内,看见了地上东倒西歪的酒坛子,还有小半只吃剩的烤鸭,忍不住微微皱眉,忽有一阵杀气从侧面袭来,他立即抬手格挡,砰的一声,半条手臂被震的发麻,再一看,入目的是一双猫一样的眼睛,以及胡子拉渣的一张脸。

对方“咦?”了一声,收回拳头,“你是谁?”

江云楼挑了挑眉。

“阁下又是何人?”

他现在好歹有了些江湖经验,不会像开始那样谁问都老老实实报上姓名了——虽然即使报上姓名,对方也不一定认得他。

对方骚了骚脑袋:“我叫胡铁花,你不是青衣楼的人?”

江云楼摇头道:“我不是。”

胡铁花道:“空口无凭,你怎么证明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