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一指走后,二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江云楼乐观道:“东方,无事。”

东方不败轻叹一声,无奈道:“哪里无事了。”

江云楼握着他的手,宽慰他道:“能治好自然是好,可就算治不好,我也能陪你很多很多年呢。”

东方不败蹙眉道:“本座要的不是你陪我很多很多年,而是跟我一起,一直活下去,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江云楼苦笑着去按东方不败紧锁的眉头。

“是是是。可就算这样愁眉不展,平神医也不可能给我们变出个有十成把握的方子来,不管你怎么不高兴,他都得过几日才能拿出治病的方法,我们再不高兴也影响不到他一丝一毫。所以,你就不要烦恼这些了。”

江云楼乐观的态度不仅没有让东方不败放下悬着的心,反而让他有了一种隐隐的、不好的预感。

江云楼治病的态度,说端正也确实端正,他总是全力配合着治疗,不嫌药苦,也不怕针疼,大夫嘱咐的事情也一向尽力做到,简直没有比他更乖巧听话的病人了。

但东方不败就是觉得不对。

就像上一次,江云楼的寒毒没能完全根除时,平一指气的几乎跳脚,江云楼的反应却十分平淡。

没有失望,只有淡淡的感慨,甚至还能心平气和的反过来安慰平一指,不要因着这点事情自寻短见。

江云楼与左冷禅一战后寒毒复发时亦是如此,包括东方不败、曲洋在内的很多人都显得焦急又愤怒,只有他一个人,云淡风轻的一笑而过,无论是内力还是寒毒,他都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江云楼的态度,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