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又走下来了一个人。
披着深色的大氅,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一看便是久居高位之人,他的目光淡淡扫向张简斋,也郑重的道了一声:“张神医。”
张简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病着的男人话更多一些,很快,他就告诉张简斋,他姓江,名云楼,体内的寒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么些年一直用内力强行压制着,最近却反噬的厉害,请过的许多大夫都毫无办法。
他们进了厅堂,一起坐下来,略略说了几句话,江云楼身旁的男人却在那句“张神医”后就一直沉默着,他面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张简斋却仿佛能理解他的心情。
有些时候,病人的亲朋好友是会比病人自己更加忧虑病人的身体情况的。
等身体暖和的差不多了,张简斋便给江云楼搭了脉。
触手冰冷,也就比尸体暖和那么一点。
他抬头,看了一眼江云楼斑驳的发,皱眉沉思良久,道:“换一只手。”
江云楼便换了右手。
张简斋苦思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连平神医都治不好的寒毒,张某也的确是没有办法。”
他看了看江云楼,犹豫着说还是不说。
一直静默着的男人却在此时看了过来。
江云楼拍了拍那男人的手,对张简斋笑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您偷偷告诉我就行,不用告诉他。”
一旁的男人:“…………”
张简斋反倒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