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可谓无能至极。

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江云楼仿佛是被那道光惊醒了,睫毛颤了颤,很快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陌生的床顶,江云楼怔了许久,鼻子才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

隐隐约约,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他躺在床上,看着屋中的摆设,百思不得其解。这整整齐齐的书架,小心珍藏的画卷,窗台上的一盆兰花,甚至床尾上绑着的穗子,还有那随意挂在椅背上的墨色外衣,都给他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里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浑身软的像一摊水,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可浑身上下却清爽又舒适,尤其是折磨他五脏六腑的寒气,忽然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胸口还有些闷罢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门开了。

有人端着水盆走进来,放在床头,淡淡说了一句:“终于醒了?”

江云楼如遭雷劈。

顾……顾顾顾……顾闲?!

墨衣男子慢吞吞地挽起袖子,一双白皙无暇的手拿过一张帕子,慢条斯理的浸了水,又拧了拧,然后搓了一把江云楼的脸。

江云楼:“…………”

顾闲责怪道:“你这人,约你在长安见个面罢了,你就在马车里把自己冻成这个样子,我只能连夜带你回万花谷治病。”

江云楼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顾闲接着道:“风寒而已,吃几天药就好了,幸而没有引动你体内的寒毒,不然还要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