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白元秋话刚出口,酒店门外同时有一个冷峻的声音响起,注意力便不由被吸引了过去。
矮小老者仍然满面堆笑,却趁白元秋转头去看的瞬间,从袖中打出一点暗器,细如牛毛,破空无声,转眼就要刺中白元秋的脖子。
可这姑娘却似乎连后脑勺都长了眼睛。
两根纤长白皙的手指突兀的伸出来,姿如拈花,隔空轻弹。
这一弹之轻,连晨曦花瓣上的露珠都未必能惊落,却生生止住了牛毫针的前进之势,将它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拨转回去。
矮小老者看见自己的暗器朝自己飞来,面色顿时大变,抽身以最快的速度往边上逃去。他轻功颇高,几可以踏雪无痕,皮肤却仍旧被刺破出一粒血珠。
连尖叫都来不及,矮小老者颓然倒了下去。
白元秋没有回头去瞧他,她的目光全都落在刚刚进门的少年身上。
这样寒冷的天气,面前的少年身上却仅穿着一件破旧的单衣,乍看上去似乎很是可怜,然而等你瞧见他挺直的脊背,紧抿的嘴唇,浓黑的眉毛和眼睛时,所有人都会忘了这一切。
少年腰上本来别着一把剑,这瞧起来也是一柄很可怜的武器——长约三尺,没有剑锋,没有剑锷,甚至没有剑柄,只是一条钉着两片软木的铁片而已。
而这可怜的武器,如今却穿过了独臂老者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