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圆顿了顿,莫名回忆起学生时代,她最喜欢靠曲深玉身上,她总在座位上坐得笔直,被仇人当成人-肉靠垫也只淡淡瞥她一眼,避得了便避,避不了便只当陈楚圆不存在。

她体温偏低,心跳却总是很快,陈楚圆一直都认为那是因为她被自己气得够呛,为此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赖曲深玉身上看她有火不能发。

都过去这么久了,也难为陈楚圆还能记得这种跟记仇无关的细节。

但陈楚圆一张嘴向来能把人气得半死,心烦意乱时尤其如此,当下便反问回去:“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曲深玉沉默下来,她想说,你可以对我更残忍一点,这样她就没了念想,但这话她没办法说出口。

见她不说话,陈楚圆更觉心烦,她把最后一颗扣子扣好,“行了,下去吃饭。”

她于是便乖乖跟在了后头。

外面还在下雨,但比昨晚小得多,陈楚圆将杯子和解酒药放在她面前,神情多少有点不自然。

——刚刚曲深玉开门时她就注意到,宿醉之后,曲深玉好像有点不舒服。

曲深玉捧着水杯小口喝着,陈楚圆吃着助理送来的早餐,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曲深玉。

上了大学,又突遭变故,曲深玉看着更多了几分坚韧,凭心而论,比高中那会儿还要更加吸引人了。

陈楚圆冷不丁的发现,或许是外面的流言蜚语,或许是曲深玉的行为,她竟真有点馋曲深玉的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