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迷迷糊糊的说着,有气无力的抬手摸了一下妮娜。随即又闭上眼睛几乎要昏睡过去。
他很难受,因此就算知道妮娜在着急也没有力气去给予应有的回应。
白兰很少生病,这十几年的人生生病的次数几乎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但跟大多很少生病猛一生病就来势汹汹的人一样,他一旦生起病来,也是极其的猛烈。
白兰这场高烧烧的很凶,虽然意识还清醒,但身体却因高烧而变得不受控制,就连睁眼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变得很困难。
其实他从今天早上就开始发烧了,只是因为觉得没什么关系所以也没有吃药也没有躺下——他一直自豪于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就算不舒服也能跟正常人一样,不会让别人看出来自己有哪里不同。甚至他会表现的比平时更加活跃,让周围的人都为自己的小恶作剧而焦头烂额,顾不上理会自己。
今天也是这样,如果不是最后妮娜碰到了他,估计也不会有人发现他在发烧。
然而在妮娜看来,他这种有病不治的情况就是妥妥的欠喂药。
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你这是要烧坏脑子的节奏啊!
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美貌铲shi官第一次表现的如此虚弱,虽然体温异常的高,但脸上却是惨白一片。眉头也不自觉得皱的紧紧的,哪怕是在昏睡中,也很难过的样子。
妮娜左右看了看,急忙跳下床冲进浴室,扯下毛巾塞到被粗暴的扒拉开的水龙头下冲了个透湿——自从妮娜在白兰面前压着门上的长把手开门之后,白兰家所有的把手都换成了这种方便妮娜使用的长把手。也得亏他早早的都换掉了,不然这时候妮娜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妮娜把湿毛巾捞出来搭在架子上,然后用爪子勾住毛巾的两边,自己艰难的就着这个姿势转了几圈拧了拧水之后,她又艰难的叼着毛巾返回了卧室,把还在滴水的毛巾搭在白兰的额头上。
好歹先给脑袋降降温,别真一不小心烧坏了。
看到白兰似乎觉得舒服点了,妮娜才又跑回客厅去翻箱倒柜——医药箱……医药箱在哪儿呢?
她还真是没见过白兰家的医药箱长什么模样,虽然她有受过伤,但因为都是去樱冢星史郎的诊所或者有广大女性同胞们照顾所以吃药换绷带之类的事情都是有人帮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