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境无疑是强大的，就像他如今追逐的永恒道种，永恒之境界，其实就不过是妙境“因缘”的一部分。

“因缘”之妙境，意味着无中生有，从能量，从信息，包含所有的无中生有，而永恒之境，只是能量层面的无中生有，只能算是半个妙境。

楚明心中这样的念头也只是转过了一瞬间，随后便自然的散去，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到了眼前的道山上。

这个道山，和楚明在未来所见的那一座，除了上面没有裂纹之外，却是没有任何不同。

而在道山之外，是混沌，真正的混沌，其中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乃至是没有意义，一切都是混乱的，就算是以楚明现在的境界，若是坠入其中，怕是也会堙灭于旦夕之间。

再临道山，再临万古之前的道山，不同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但楚明却是再也不同了。

那个时候，楚明还只是刚刚修成长生种，点燃了命火，铸就了我道，修行之路终于勉强踏上了正轨。

那个时候的道山，若不是楚明修行的是今法，自身种种以化浑然，怕是连最开始的十万八千阶，都难以踏尽。

至于后来那些烙印了至强大道印记的台阶，若非那些大道印记尽数粉碎，化作大道碎片，以当时楚明的底蕴和战力，根本不可能战胜哪怕任何一个完整的大道印记，所化生出来的道身。

那个时候，限于楚明的境界，看的还不是很分明，而如今回想，楚明却是赫然发现，未来道山之上烙印的诸多大道印记，其中最差的，都是踏出了永恒第二步！

那个时代的天元，光辉无量，何其的璀璨恢弘？！

这个时代和未来的天元时代比起来，不过是修行的萌芽而已，永恒之路都还处于一个摸索阶段。

不过，楚明也已经明晓，永恒之路最后的三元归一，踏尽永恒，已经不是靠着修行路可以实现的，需要的，是一个修行人的自我超越。

那一步，无法可依，无法可凭，就算是今法，也只能稍微降低一点难度，不可能让所有修行人，都可以按部就班的成就，因为那一步，已经没有路了。

而现在，就算是未来道山的大道印记未曾破碎，楚明也有绝对的信心一路打上去，去斗，战，胜，横推一切，镇压所有。

楚明拾级而上，走的很快，道山前十万八千阶，是一种强大的异力，会干扰修行人体内气血、真气、精神、大道，一切的一切，想要踏过，只能以无上的智慧和意志，调理自身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