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刚才被云雀揍翻的醉酒大叔——他正揉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嘴里还含糊地嘀咕着“哎呀呀好痛痛痛痛……”。
“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苗跑上前在云雀身边蹲坐下来,不解地转向一脸笑意的小婴儿。
“……是晕樱症啊。”大叔抓着后脑勺解释道,“刚才他攻击我的时候,我也用携带病原体的蚊子还击了呢。——好啦好啦,别摆出那么担心的表情嘛小姑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简单的说,症状就是在樱花林里不能站立……”
“那是什么奇怪的病啊——!?”正彦和阿纲同时抱着脑袋朝大叔嚷道。
“别激动啊年轻人。多亏了我你们才能拿下赏花地点吧?”大叔一脸无所谓地环顾着少年们,又朝跪倒在地的云雀瞟了一眼,“大叔我可是反对暴力的……。而且……伤了他那张俊俏的脸也不大好啊~~……”
而早苗的注意力,已经从“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病为什么会由蚊子传播这些家伙是什么人”——转移到了另一件对她来说更加重要的事上。
“……恭弥,站得起来吗?”
她以旁人听不见的微弱声音凑近少年耳边低语。
“…………。”
云雀紧紧咬着牙,没有答话。
仅凭他阴沉的表情,早苗便能判断出他现在连站立行走都很勉强。虽然不清楚所谓“晕樱”的病理,但极有可能是直接作用于神经系统的下肢麻痹——与体能和意志无关,只要是生物便无法抵抗。
(这还真是……惹上了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在自己蔑视的人面前跪倒已经是奇耻大辱,如果之后还无法起身离开的话,云雀高于常人的自尊心无疑会遭到雪上加霜的重创。这种状况显然也不是早苗所乐见的。
“恭弥。把手给我。”
——“无法走回去”和“被人扶回去”对云雀来说是同等的屈辱,这一点早苗自然清楚。因此她并没有做出搀扶的动作,只是以每一对普通情侣都可以摆出的姿势,紧紧挽起少年的小臂。
“……对、就这样。重心降低。没关系的。把重量压到我手上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