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隔着百余年的时光,那张始终刻在记忆里的面孔从未如此真实和清晰。
浅色碎发的青年抬起狭长的蓝色眼睛,如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平静地、毫无表情地看着我,好像我昨天还站在他办公桌旁给他泡咖啡一样。
“很久不见,奥菲利娅。”
“那个,非常失礼,呃……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觉得呢?”
他甩了甩拧干的外套,很是认真地摊平搭在长椅椅背上,然后一脸淡然地交错起骨节分明的手指,略微扬起下颌。
“是你的话,应该有足够判断眼前情况的理性和能力才对。”
……不,我想这么明显的状况,完全不需要用幻术试着辨别真伪了。
真的……是那个男人。
我曾经以彭格列的骄傲宣誓,至死效忠与追随的——
“先生……先生!!”
我针对“你觉得呢”这一测验的回答,就是不假思索地一头朝他扎了过去。
对于意大利人来说拥抱礼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尽管阿诺德先生不太喜欢。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迫切需要靠着什么东西(?)痛痛快快地嚎一场……
触碰着那样熟悉的温度,我心里弥漫开一种自穿越以来始终漫步于虚空之中、此刻终于回归坚实大地的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