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你对彭格列的前景不乐观么?”
“到处都是支持戴蒙的武斗派……彭格列已经变了。不过,这与我的关系并不大。我没有从属于什么组织的打算,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以个人的身份在行动。只不过看到giotto竭尽心力打造的东西走向腐败,想起那个天真的傻瓜当年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多少有些不痛快而已。”
说实话,我很少听见阿诺德一口气说这么多关于自己和彭格列的事。也许是由于西蒙和他的友人giotto极为相似的缘故,阿诺德对这个爱犯迷糊的率真青年并不反感,说起话来也自在一些吧。
西蒙安静地立在一边听他讲完,眉间抑郁的阴影更深了。他有些挫败地垂下头,以与他年轻面貌不符的沉重声调叹了口气。
“即使如此,彭格列还是不得不前进,我的西蒙家族也是一样……我们没有回头路可走,一旦停止向前,家族就必将落入覆灭的命运。我们所生活的就是这样的时代。阿诺德,这一切对你来说也许怎样都无所谓……但如果要在灭亡和腐败中选择其一,我宁愿自己沾染污浊也不会断送西蒙家族。我有值得我拼上一切去保护的东西。”
“西……阿嚏!”
我只觉眼圈微微发热,刚想说一两句表示共鸣的话,忽然鼻子发痒,极其不合时宜地打出了一连串喷嚏。
“奥菲,你还好吧?最近正是天气转凉的时候,很容易感冒呢。”
注意到我浑身直打哆嗦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西蒙忧心地将我拉到他宽大的黑色披风里。温暖厚实的布料覆盖在肩头,顿时令我感觉舒服了不少。
“那么,我先送奥菲回住所吧……阿诺德,giotto说他在本部等你的消息。真希的话,雨月几天前刚来到意大利,他很想见你一面呢。”
“雨月先生回来了么?那倒确实得去见一见……不过,西蒙先生,您不觉得您支开我们的意图太明显了吗?您是有家室的人了,行为谨慎一些可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