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状况的认识很清醒,还不算太让我失望。”
“……我虽然蠢了点,但还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先生。”
我一边匆匆拭去眼角未干的泪痕,一边迅速换上尽可能冷静的口吻应答。
“不,还是很蠢。”
阿诺德干脆地打断了我的争辩,冷声道:
“的确,你不再隶属于彭格列。但你似乎忘记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声明自己从属于彭格列。你的薪水,轮不到彭格列来决定。”
“先生,我是不是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您……并不把我当做背叛者看待?”
我努力平复下心神,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他有些不悦地扬起眉毛,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废话”两个字。
“‘背叛者’的话,我现在正打算去处理掉。虽然我对彭格列和戴蒙都没兴趣,但在前线作战的时候传来了后方倒戈的消息,让人很不愉快。”
“可是,您怎么会在这——”
——“是我带他过来的。”
双臂环胸、姿势僵硬地倚在拐角处的,是由于夙夜操劳而消瘦了一大圈、眼睛下方还残留着浓重阴影的真希。
“真是的,如果先回来的是雨月先生该多好……嘛,是奥菲姘头的话,带过来也无所谓吧?反正阿诺德嘴很严,不会把西蒙的藏身地到处乱说。奥菲,你可要心怀感激地请我吃饭哦。”
“……啊啊,会请你的。如果我还能顺利领到薪水的话。”
“你请不起让你姘头请也是一样的啦。”
“我这个月要请g,东月你下个月再说。”
“……先生,我觉得几个月不见你突然变大方了,是错觉么……”
“欸……下个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