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女口中吐出的话语,却与她温婉的外表大相径庭。
“有什么好争的?——这出剧,明明就叫做‘奥菲利娅之死’嘛。”
……
……
“……死你个头。”
——我托着点心盘站在门口看见的一幕,便是这群年轻的小家伙穿着宫廷礼服闹成一团,我那温柔可爱、一脸圣母样的小女儿一袭白衣坐在棺材里,面不改色地说出了一句让我想奔去门口那棵歪脖子树自挂东南枝的话。
临近圣诞节,阔别多年的斯佩多忽然心血来潮说要来日本探望他可爱的外孙女——我在十年前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使命,给他下了一对双胞胎小崽子。
隐居已久的giotto似乎早把当年的恩怨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还高兴地问斯佩多“想要什么样的圣诞礼物”。
而斯佩多的回答就摆在我的眼前:“想看孩子们演一出哈姆雷特。”
我抚着胸口努力平稳了一下呼吸,朝白衣少女露出混合着绝望与寒心的沉痛表情。
“小望,为什么你可以这么镇定地描述母亲的死呢……”
“哦妈妈,您想太多了,我演的奥菲利娅是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小姑娘,没有人会把她和您联系在一起的。”
女孩伸手拂去散落在长发上的花瓣,抬起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坦然迎上我哀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