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的预感得到落实,骸愈发觉得难以捉摸少女的真实意图。
“你刚才也说了,你不会蠢到去当侦探游戏的玩家。”
“没错啊。只为了猎奇、泄一己之愤或者守护世界和平的话,确实不会。但是朋友受伤了,再置之不理有违我的仁义观。”
“真是愚蠢。”
骸的脸颊小幅抽搐起来,他迅速选用了最为肆无忌惮的说话方式,来直接表达自己对少女的轻蔑和不理解。
“你这样也算是d斯佩多的拥护者啊……?”
奈绪响亮地吸了吸鼻子——也许是昨晚把被子全部堆在库洛姆身上而导致自己受凉,她从早上起就有些感冒的征兆。
“嗯哼,是‘前拥护者’才对。说到那个谁,他不是为了彭格列的繁荣无所不用其极吗?你觉得他那种扭曲的执着是来源于什么?”
“kufufufu……明知故问呢。难道不是为了自己无法满足的欲望和野心吗。”
“既然那样,脱离彭格列自立门户不就好了?那个人原本就才能出众,离开慈悲又天真的一世不是更加海阔天空么。他对彭格列如此执着,说到底保护的是朋友的东西。你对彭格列的事情了解得应该比我多——全部荣耀都归于彭格列一世,而那个谁只是作为叛徒而背负骂名。这种对自己毫无利益的事,为什么那个精明的卑鄙小人要去做呢?”
大概是长期处于仇恨雾守的同伴之中,奈绪喉头积蓄了一大堆无人倾诉的歪理。对于六道骸别无所图的试探,她再次毫无防范之心地将自己的理论滔滔不绝泼了出来。
“骸,你在本质上一点也不像他。他死了,即使阴魂不散也没法重新来过,但你看起来还有救。从本性的角度看,我或许比你更像那个人渣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