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
戴蒙·斯佩多一扫平日轻浮印象的冷淡语声从房内悠悠飘出来,止住了奥菲有些语无伦次的慌乱道歉。
“你应该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别让那位没耐心的先生久等。”
黑发少女咬着下唇迟疑片刻后,垂下头用同样冷峻到不近人情的语调作出了回应。
“我明白了,爸……斯佩多大人。”
她没有再称呼那个抚养自己长大的男人为“爸爸”。
我困惑而警惕地目送着少女纤瘦苗条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与我的发卡出自同一手工匠人的精美盘发梳固定在她日本人偶般堆满乌发、小巧玲珑的脑袋上,镶嵌其中的水钻和彩色宝石闪烁着给人以不祥预感的寒光。
那对养父女间竟然也会浮起如此沉重僵硬的空气……好像又有什么祸事要发生了。
“来杯红茶么,埃罗小姐?还是说你更爱好咖啡?”
奥菲利娅的脚步声远去后,斯佩多优雅地半倚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和往常一般漫不经心地微笑着招呼我。
……不过数日就能从精神崩溃状态恢复到如此程度,真是了不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