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赖般地重复了一遍,斜着眼睛瞥面前的家伙。我知道单方面的拆伙有多无耻,却不得不这么做。我当然明白高杉的痛苦,那痛苦正像我的痛苦一样,随着胸腔里的跳动一下下深入骨髓,足以毁天灭地。他对河上万齐所说的不留活口我更加可以理解,却正因为如此,看到他就很容易想到我自己,让人莫名得不舒服。
“你让我杀的有很多无辜的人。”
高杉咬着“无辜”两个字辗转咀嚼,突然笑起来。
他说:“凤,原来你还天真得很。”
他又说:“他们都该死。”
我看着他沉默许久,还是站起来退后几步:“剩下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更不知道该从哪里查起,只不过,暂且让我离开这里。
“你以为你走得了么。”高杉突然站起身,气势骇人地朝我这边靠过来:“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跟我合作的人还没有能单方面中止关系的家伙,除非……那个人死了。”
“我想走的话,你也拦不住。”我抽过刀迅速后退,两手抓起衣架上的红色短打往身上一披,将最外面的腰带用力扎紧,便单手撑着窗台跳了下去。
高杉指间的烟杆飘出一丝白烟,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然后对甲板上还没反应过来的人挥挥手:“抓住她。”
这混蛋……莫不是想看他手下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