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于是她又上前一步,将头探出窗沿向外张望。

街上晨光正好,即墨市井如往常一样安逸而祥和,没半点诸如“有人当街被穿”之类的异状。

那道游丝般的细声更近了,裂帛一般透着急切:

“下头,我在你下头!”

但那声音转瞬就被另一阵中气十足的呼喊盖过——

“我的鸡,我摊子上的鸡飞走了,哪位大哥帮我抓一下!!”

夙沧:“…………………………………………”

……

两分钟后,夙沧抱着自己买来的芦花鸡站回到了房间中央,腋下不时传来混杂着咕咕声的哀鸣:

“什么?我是鸡?!你说我这次穿成了只鸡?!!我不信,沧沧你拿镜子给我!!这得花多少年才能修炼成鸡精啊,我拒绝,我选择狗带!我不要和青天有生殖隔离!!!”

“…………琴姐乖。这样我们就没有生殖隔离了。”

夙沧僵硬地拍了拍怀中磕过药一般高速晃动的鸡头,险些拗折它脆弱的脖子。

……也对,她早该明白的。

夙琴压根儿就不是这世界的住民,一缕幽魂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她从来不算真正活着,又哪里来的死?连鬼界都识别不了穿越者id,除非被玉衡之流的特殊道具收去魂魄,否则琴姐虽然战五,其实也是个战略意义上的无敌。

夙沧抬起手来挠了挠鼻尖,觉得自己刚才反应过剩,很像一个标准的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