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晚?哪有什么嫌晚。”

夙沧听他说得有几分憾恨,不由地挑高了眉梢用力咋舌:“左右我是个老不死了,等得起,你拖延多久也不碍事,别放在心上。从今以后,千年万载,千灾万劫,我都陪你过。”

“哈,”玄霄一下失笑,七分欣慰里还有三分被人立了fg的不安,“千年万载,千灾万劫……你这一诺,许的真是重于泰山了。”

夙沧也笑,眉眼舒展开来是青空般的豁达:“重什么重?我一不通风花雪月二没有贤良淑德,也只剩这点时间上的自信。你若不嫌弃,隔天过海关时多加把油,成了仙也好与我多过几年日子,那就算对得起我。”

“……好。”

千头万绪只并成一个好字,对飞升前景他并非全无疑虑,但为了她也为了自己,如今再不能回头却步。

因为天就在那里,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上去。所谓“上天”说穿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旁人当它是渡世的宏愿也好,生而为人的底气也罢,哪怕只看作贪婪无度或者一己私心,总而言之,那都是玄霄今生蹒跚至此的理由。

就如同夙沧,也曾经把他当成振奋的理由。

……

……

“……天青你说,我们是不是……嘲讽得太过头了?咋说呢,总感觉物极必反,沧沧她好像更加死心塌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