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住在另外的床位,我们俩是一间房,因为军营里本来就没有多少房间,所以两人一间房是很正常的安排,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这么早醒来的原因。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上来捂我的嘴,我明白他这样做的用意——天色还是黑的,刚刚听到的起床号大概是幻觉,所以很有可能吵醒别人。

但是我现在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揪着他的衣服哭得伤心欲绝——爷是打算慢慢习惯男人的身体来着,但是要爷一下子经历滑-精和晨-勃的双重打击,恶心得我简直想死了。

坂田银时不是迟钝的人,他见我哭得鼻涕泡都起来了,再看看我使劲并着腿想要藏起来的样子就恍然大悟。

坂田银时顿了顿,语气古怪地拍拍我的背安慰道:“弟弟啊,你差不多也到这个年纪了,成为大人早晚都要独立的,虽然你现在是先在别的地方‘立起来’了……”

我突然觉得生无可恋,拽着纸巾擤了一个又一个鼻涕饺子。

“但是你这还真是持久啊,”坂田银时强硬地拉开我死死抱着的杯子,瞥了那地方一眼幽幽道:“哭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倒下去……啊痛痛痛!别咬阿银啊!”

我松了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还有一片微妙的水渍在上面,把裤子给氤成深色。

受打击太大,我槽都吐不出来了,翻个白眼就要晕倒。

坂田银时急忙托住我后仰的脑勺,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脱鞋爬上来。

房间里没有电灯,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我只能看清楚他半边脸。坂田银时没有说话,就坐在我旁边听我抽噎。

许久之后他打了个哈欠,轻声问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不想跟他说话,羞愤欲死,我现在的心情除了惊吓大概更多的就是羞愤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