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狛枝就干脆地忽视了。
“总之呢,昨天用于袭击的多半就是「罪歌」。受妖刀操纵的学生冲入大厅,趁乱砍伤更多参赛者,而妖刀再借由‘伤’这一媒介夺取心智……就像瘟疫一般不断扩大。换而言之,所有在袭击事件中受伤的aster,都已经是「罪歌」宿主的牵线人偶了。”
“那么,这些人全都是自己……”
皋月一面将一名双目紧闭、嘴唇发紫的女生拖出水槽,一面沉痛地咬紧了牙关。
“没错,的确是‘自行离开’。”
狛枝轻声呢喃,“只不过占据躯体的意识,早已不再是他们自己了。”
——顺便一提,狛枝也是因为在袭击中受伤才错过了召唤。但他并非为妖刀所伤,而是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后脑勺撞上墙壁以致当场晕厥。虽然他这种鶸在袭击者面前就是个靶子,但不知为何,所有袭击者都不约而同地误认为他已经被放倒了,愣是没个人上前补刀。
这货幸运值都成精了吧,皋月想。
不过这样一来,自昨日起笼罩于圣杯战争之上的众多谜团都解开了。以「罪歌」袭击低位aster不仅是为了迫使他们暂时退场,提升高位aster之间冲突的可能;也是为了在医院骚乱之后将他们转入地下,作为向己方servant提供魔力的能源。以降灵科的手腕,要修改魔术回路、让servant从他人身上汲取魔力,多半也是信手拈来吧。
难怪那名雾中的assass如此棘手。
早在当时,assass就已开始从「罪歌」最初的傀儡处攫取魔力供给,其能力远非一般初赛的servant能够比肩。
“但是……不对,狛枝君。应该还有哪里不对。既然对方制定了如此周密的计划,近乎□□无缝地瞒过了所有人……”
皋月凝目沉思。自从进入地下以来,始终有种阴郁的违和感在她心头盘踞不去,就像咬合不良的齿轮,或是拼图偏偏遗失了最后一块残片。
“——为什么,我们如此轻易就抵达了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