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在回应枪兵毫无虚饰的辩护之辞一般,「罗生门」黑刃放缓,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视线。
“你的从者好像这么说啊,间桐。即使如此你也打算继续的话,我倒是无妨——不过,连自己被赋予的枪都无法随心所欲地运使,看来你似乎缺乏居于人上的器量。所谓‘穷鼠啮猫’就是这么一回事吧?狼狈到这种地步,就连我也开始感觉可悲了。”
“什……!!为、为什么我非要被你这么说不可,你明明就……”
“aster,不能因为对方态度刻薄就轻视他话中的真理。”
迦尔纳接下saber惊雷般迎头挥落的一剑,一边闪身避让,一边以黄金之枪格挡,同时不忘回头向羞愤交加的少女提出谏言:
“偏见会使人双目蒙尘。aster你其实相当聪明,应该不会犯下如此单纯的失误才对。期待你明智的判断。”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ncer。”
樱流露出一副近似于死心的消极表情,缓慢垂低了纤秀的肩膀。
“我明白了。总而言之,所有人都在与我作对……姐姐也好、芥川学长也好,即使是ncer你,表面上再怎样言听计从,到最后也不愿意站在我这一边。”
“……?稍等,aster。为什么你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迦尔纳步伐一滞,寡淡神情间罕见地掠过一丝动摇,“我当然站在你这一边。无论内容有多么乖离常轨,只要你提出愿望——”
“结果你还不是认为我做错了吗!!!”
“……”
如果只看间桐樱此刻的台词与表情,那多半与为了些零碎小事而任性哭闹的孩童无异。但她悲恸的喊声却又与这一印象大相径庭,就像将五脏六腑都生生撕裂、从破碎的喉头迸出鲜血一般,满溢着割舍一切也要迈步前行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