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真是长大了”。

……

“不过,aster你心可真宽啊?竟然只带我一个来攻据点,连ncer一起叫上不是胜算更大吗。”

荧幕上saber·莫德雷德金发飞扬,长剑挥舞如罡风咆哮,面对黑泥翻涌的地狱光景丝毫不显惧色——如此景象她见过不止一次,事到如今,看什么都只像是脚下淙淙作响的细小涓流。

“他有他该当完成的使命。ncer……迦尔纳本就是向间桐樱立下誓言的servant,留在她们身边也是当然。”

芥川面沉如水,或许是心知结局将至,生死祸福都只在弹指之间,清冷语调间忽然就有了些目下无尘的超然。

“saber。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战,我有个问题——”

“干嘛?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问‘爱没爱过’之类恶心巴拉的玩意儿,别怪我立马翻脸削你。”

“……”

芥川这个人在孤僻自矜同时也不乏一点隐忍的自卑,虽然不至于追问爱没爱过,但一路风雨同舟至今,确实有些介意自己在servant眼中的形象如何。

不过当他直视少女翡翠般清亮的双瞳,从中窥见自己倒映其中的身影,便觉得这点“介意”也没什么必要了。

自己看莫德雷德就如同她看自己,傻得心有灵犀,毕生所求不过某人回头一顾,有种撞裂南墙也不肯罢休的幼稚与偏执。

但是,与此同时。

即使毕生执迷系于一人,他们也绝非一叶障目。若真正触动心扉,他们决不会拒绝他人向自己伸出的手。

如同她过去在圣杯战争中那些不可磨灭的邂逅。

如同他遇见那位冥顽不灵的少女。

到头来,他们都做不成彻头彻尾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