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吗?她特意提醒我们,‘要小心对待那位参加补课的少女’。与正文内容相比,那句话未免太过格格不入。我想,她多半已经察觉到了父亲的罪行吧。”

“我不明白,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告……”

“aster。”

岩窟王以一种堪称柔和的嗓音打断我道,“你很勇敢,也很正直。只要你认为某样事物是错误的,你就一定会直言不讳地指出,与其划清界限,即使是生身父母也不例外。这没有什么不对,你保持这样就好——但你要认清一点:勇敢与正直伴随着代价,不是每个人都有正直的本钱。”

“啊。”

意识到自己致命性的疏忽,我懊悔地轻呼出声。

在金钱以外的方面深受异能眷顾,身为执法者、身为“强者”的我,无法设身处地体会“弱者”的心情。

我想当然地以为,所有受害者都能站起来反抗,至少也能够开口向人求助。所有的旁观者,都能够为了阻止眼前上演的悲剧而大声疾呼。

所以,我无法捕捉到湮灭在黑暗里的声音。

“星岛咲良的母亲已经亡故,唯一的近亲伯父也死于非命,她的生活、学业乃至未来,全都靠父亲一人工作支撑。在这种情况下,你要她如何开口告发自己的父亲?更何况,如果我们无法逮捕星岛胜,谁又能保证她不会遭到报复?”

“……对不起。”

我坦率地低头道歉,“你之所以没有提醒我,也是因为证据不足,不想让我为此而白忙一场吧。”

“是的。不过现在不同,我们至少可以证明他出于心虚,在点心上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谎。就以这点作为突破口吧。”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岩窟王从楼顶一跃而下。

尽管他的着陆相较于贞德alter来说十分稳当,身为一个坐过山车都不敢睁眼的菜鸡aster,我仍然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温暖厚实的斗篷里。

“到了,这里就是星岛胜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