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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想象中更为开阔的准备室内部,我们目睹了一番马戏团特有的浮夸景象。

造型各异、五彩缤纷的服装与布料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有人走过时自然飘动,像是女人从我们头顶轻拂而过的手。

墙边堆放着各种熟悉或陌生的表演器材,诸如一人高的彩球,大变活人时使用的屏风,用于空中飞人和走钢丝的安全网,老虎刚刚钻过的火圈……等等等等,乍一看好像钻进了玩具箱,琳琅满目,不一而足。

说实话,要在这其中找到与案情有关的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柚木,你看那里。”

瓜先生指向一扇挂着“平坂”名牌的房门,“那大概就是团长的私室……”

“——萤,砸了。”

“咚!”

“……”

瓜先生直愣愣凝视着眼前轰然倒塌的门板,半晌,嘴角方才像是抽筋似的跳了几跳:

“可以,这很猛男。”

我踏着一地烟尘大步流星地进入房间,虽然姿态稳如老狗,但其实内心已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芜——我实在不愿去想,自己会因为这一通破罐子破摔而失去多少奖金。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反正我没法把罐子用502粘起来。钱财乃身外之物,随它去吧。

“茜,你的眼神好像灵魂出窍一样……”

萤丸仰着脸孔,自下而上冲我投来担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