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身后传来好像猫咪撒娇一样刻意抬高的嗓音,又像是羽毛撩拨心尖,听在耳中都让人觉得酥痒。但国木田始终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有掀动一下,只当那是一只聒噪的知了正在反反复复“滋儿哇”。

了不起,真是位心如铁石的纯纯男子汉。

与他相比,我们二系的女同事就多少有些过于感性了——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已经有好几人深受触动,开始面带同情之色地探头探脑。

“武装侦探社,我记得好像是横滨的民间异能者组织……”

我尝试从记忆中搜罗信息。

“不错。”

国木田颔首肯定,“我们偶尔会处理一些官方不便出面的特殊案件,也接受来自特务科的委托。昨晚我们接到联络,所以立刻出发,连夜搭乘新干线赶到了东京。”

“久仰大名,一路上辛苦了。”

我伸出手来,礼节性地与他握了一握,“冒昧一问,为什么你的同事会像棒球一样飞进来?”

“因为他懒散、摸鱼、不务正业,而且会抓住工作中每一个机会尝试自杀,所以需要严厉矫正。”

国木田不假思索地回答。

“……”

我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那么请问,为什么你要带一个懒散、摸鱼、不务正业……还老在自杀的同事来到东京?送他去跳东京塔吗?”

国木田闻言语塞,脸上浮现出牙疼般的苦涩表情: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除了我以外,谁也没法让孩子们恢复原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