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是投向她记忆深处永不复返的温馨景象。
“那孩子来过我家几次,她的性格我很清楚。如果得知夏花的死讯,小雪一定会自责不已,然后抛下一切,奋不顾身地回到东京找三条院拼命。”
桐山夫人收敛目光,悲哀再次如潮水一般漫上她的面庞。
“不过,那样只是以卵击石。白白送死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决心粉碎岩石,那么至少,我想要选择玉石俱焚。”
“……”
“所以,你五年来一直和椎名小雪保持联系,制造夏花尚在人世的假象。”
岩窟王越过窗台稳稳站定,从容自然地代替我出声插话。这一刻他没有大喊也没有大笑,语声沉静如止水,带有一种宛如牧师祝祷般的肃穆与庄严。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那个女孩,让她远离风暴漩涡,安然无虞地活下去。”
“是的。”
桐山夫人再次颔首以示肯定。
“因为我相信,这也是夏花的愿望。小雪是她生前最好的朋友,也是她不惜冒险维护的女孩。夏花是牺牲者,而她是幸存者。所以……保护她,也就相当于保护夏花留下的愿望。只要小雪好好活着,我就觉得夏花没有彻底离开。”
“…………”
……啊啊。
眼眶好热,像是盛着一盏滚烫的岩浆。
如果此刻我在她面前落下泪水,大概也不会有人认为我多愁善感、天真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