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梦多,我也不打算继续与他空口扯皮。贞德alter早已挺身上前,我转动脖颈向岩窟王和恩奇都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警惕左右。
“……”
山田蜡白的面孔就像面具一样毫无表情,眼珠也像两颗玻璃球似的,在眼眶中机械而又神经质地来回滚动。
忽然,他夸张地耸动肩膀笑了一声。
“真好啊,柚木小姐。我真羡慕你们啊。像你和桐山夏花一样,在‘正常环境’下长大的人。”
“哈?别跟我来这一套。自己犯罪怪环境,你拉肚子是不是还要怪地心引力?”
“我没有责怪谁,只不过是陈述事实罢了。”
山田无所谓似的一偏头。仅在这一瞬间,浮躁与贪婪之色从他那张单纯无辜的娃娃脸上褪去,裸|露出一点孩子气的迷茫与天真。
“别看我这样,我爸爸也是个好男人喔?虽然他去世很早,不过他活着的时候,也一直教导我要正直、勇敢,做个俯仰无愧的好人。如果我没有被三条院家收养,不需要对他们母子卑躬屈膝,委曲求全……”
“一般人就算遭遇这些,也不会去暗算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女孩。”
我淡淡地一口截断,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配枪。
“虽然也是老生常谈的台词了……很遗憾,山田君,不幸无法成为你的免罪符。你可以坚持认为自己无罪,法律容许你保留这点自由。”
“我没有办法。柚木小姐,你没有体会过我的处境,不知道那种感觉。”
山田低下头,一脸不可思议地凝视着自己双手——简直好像在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