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纲村也不是傻子,很快从吉尔伽美什的笑声和我的目光中感受到莫大羞辱,当即面带愠怒地向我们踏上一步:

“柚木,你那是什么眼神?听着,你能春风得意,完全是倚仗科长的偏爱、异能的纵容,还有几分运气罢了。只要你在这次任务中铩羽而归,导致科长对你失望,你就什么也不是。没错,你……”

话音未落。

一直在门外待机的岩窟王当机立断,大踏步走近前来,一把扭过纲村几乎捣到我脸上的拳头,试图通过物理手段让他闭嘴。

但是,也就在这一瞬间——

“你……就……什么……也……?”

岩窟王刚摆好架势,甚至还没来得及向他关节处施力,纲村忽然面目扭曲、脸色煞白,脑门上汗落如雨,仿佛浑身骨骼都在一刹那被人抽空。只见他剧烈地打着摆子,整个人好像一滩烂泥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软绵绵地瘫倒下去。

“什……么……”

纲村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震惊之色,灰白的嘴唇反复蠕动,却只能发出一点嘶哑断续的杂音,喉咙里好像破风箱一样呼哧作响。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

我比他更想问这个问题:

“怎么回事??我这儿还没发力呢,纲村系长,你怎么就自己倒下了???系长?!你在干什么啊,系长!!不要停下来啊!!!”

“等等,茜。情况不对。”

岩窟王迅速反应过来,手臂一拧便将口吐白沫的纲村翻了个面,让他面朝上平躺在地,好像一条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这——恐怕不是急病或晕船,而是中毒。是‘内奸’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