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熟悉的,母亲的脸。
“…………”
我在长廊尽头站定脚步,一言不发地回头望去。
我知道,这就是母亲迄今为止的人生,也是那个男人孤芳自赏、以“爱”为名的罪恶写照。
而我正是为了亲手将他的罪恶送上末路,所以才来到这里。
再看艾蕾手中精致的雕笼,其中那一团蓝色光晕——母亲的灵魂并无丝毫变化,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地悬浮在原处,连形状也没有瓦解一分。不像是飘渺不定的萤火,倒像是风雪夜中一盏明晃晃、沉甸甸的风灯。
如此沉静。
如此安详。
仿佛墙上无数画像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光景,以及其中满溢而出的病态,只是一段与她毫无瓜葛的陌生故事。
“茜,紫刚才对你说哦。”
趁着二小姐头也不回地走在前方,艾蕾悄悄凑近前来与我咬耳朵:
“‘我已经不把那个男人放在眼里了。所以,你也不用把他放在眼里。’”
“嗯。我知道。”
这一次,我才是真正毫无后顾之忧地笑了。
“放心。我们中二青年不谈生物学,那男人就算被记入了我的dna,也从来没有入过我的眼。”
“……”
听见这句话,二小姐蓦然回首,端正面孔上再次掠过一丝微妙的扭曲。
“星花,你果然和我们不一样。在我们所有人之中,只有你完全没有受到父亲的影响。”
也不等我接话,她忽然唐突地刹住脚步,随手推开了近旁一扇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