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声浮现出的,也正是酒吞童子那副婀娜多姿的身段,千娇百媚的容颜。

“什……”

这是老人说出的最后一个字。

下一秒,如同泥浆——或者说是石油一般,颜色和谐得不能再和谐的血花飞溅开来。

“妾身虽然被人斩首,自己却少有斩下头颅的经验呢。”

骨碌。

寒光闪烁。

拥有少女身姿的鬼王朱唇轻启。

“所以……”

骨碌,骨碌,骨碌。

“如果招待不周,还请您多担待呀,老爷?”

老人那如同枯树根一般轻而脆弱、仿佛已被蛀空的头颅,被酒吞|精准利落的一剑平滑削断,从脖颈上平平飞出,发出一连串“骨碌,骨碌”的空洞声响,朝向墙角慢慢滚去。

“……”

“…………”

“…………………”

(……就这样,结束了?)

太简单了。

面对这过于简单明快的终结,不仅是我目瞪口呆,众人反应不及,就连精心策划一切的星鸟也一时哑然,像个迷路的小姑娘似的杵在原地。

或许,她终究还是心怀惶恐,唯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从未认真想象过成功的情形。

“……话说,那是我的身体?妹妹,你打飞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