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不要入宗第一天就犯了门规,此宝阁内拿起就不可放下。”精明男子觉得火候已够,便按照以往的方法,面色一沉,低喝了一声,大袖甩动,立刻有风呼啸,推着孟浩刹那就飞出了宝阁,落在了外面。
砰的一声,宝阁大门关闭。
“为兄心软,若你的确不是与此镜有缘,过了今天可随时来换。”宝阁内传出精明男子的声音。
孟浩皱起眉头,抬头看向关闭的宝阁时,已带了气愤,暗叹一声,低头看着手中铜镜,孟浩想到凝气卷的开卷语,略一迟疑,暗道若真是靠山老祖研究过之物,也算值了,摇头中将这镜子放在了怀里,再次恨恨的看了一眼这宝阁,转身离去。
走在外宗青石路上,孟浩按照玉简内屋舍的方位,在晌午时,找到了属于他的外宗住所,这里是北区的边缘,颇为偏僻,四周房屋不少,密密麻麻挤在一起。
推开住所屋舍的门,房门吱嘎一声打开,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孟浩站在那里看了半晌,颇为满意,此地比杂役处要好上不少。
盘膝坐在床上,孟浩深吸口气,拿出怀里的铜镜,仔细的研究起来,可直至日落西山,夜幕降临,点燃油灯后又看了很久,孟浩也都没弄明白这铜镜到底有什么用处。
无论怎么看,这铜镜都是非常寻常。
夜深时,孟浩索性把这铜镜放在了一旁,看着窗外的明月,想到了小胖子,有些怀念小胖子的呼噜声。
窗外皓月无暇,月光落在窗檐上,四周很是安静,只有微微的风声吹过树林的哗哗声,让孟浩深吸口气,回想这几个月的生活,孟浩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低声喃喃。
“我已不再是云杰县的书生,已经成为了靠山宗的外宗弟子……”
许久孟浩收起心神,闭目打坐,运转体内灵气丝丝转动,这样的生活他已经持续了几个月,如今早已习惯。
外宗与杂役处不同,这里不会为弟子准备食物,一切所食都要自己去想办法弄到,若是没有弄到饿死,也无人理会,不过这么多年来,靠山宗外宗,倒也真没有被饿死之人。
毕竟到了凝气一层,吞吐天地灵气,虽说解决不了饥饿,但可保持生机存在。
几日后的晌午,孟浩正盘膝打坐,忽然一声惨叫从外传来,孟浩立刻睁开眼,起身到了窗旁向外看去,他看到一个外宗弟子被人踩在脚下,胸口血肉模糊,虽说没死但已受伤,被人取下储物袋,冷哼离去。
那人挣扎的爬起,眼中露出一抹狠戾,踉跄的走远,四周有不少观望之人,大都神色冷漠,隐带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