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夫的资质，以老夫的造化，若非是出生在这山海界，若非是因身份与血脉，早就可以踏入六源，甚至有可能已是至尊！”

“老夫修行三万三千多年，列位山海主，五源巅峰，可这又怎样！”

“这山海界，被三十三天封印，被诅咒，被限制，所有存在的修为最高点，就是五源巅峰，我为了自身的修为，叛变有错么？”

“修士修士，修的是自身，什么家园，什么民族，在我追寻的大道面前，都可抛弃，我心修行，断绝所有因果！”

“更何况，这一战……山海界根本就不可能获胜，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这样选择，有错？”第六山海主说着，声音渐大，近乎咆哮，似不是说给紫袍中年去听，而是说给自己。

那异族道尊的分身，在旁笑了笑，目中的讥讽更多，似在讥讽紫袍中年，也似乎在讥讽第六山海主。

“家不在，族不在，我们还能在么？”紫袍中年苦涩，望着第六山海主，露出痛惜，他与第六山海主已相识万年，有不浅的交情，可如今，却是如此结果。

“还有你说的封印，虽然的确存在，可也并非没有办法，地藏那里，不就是一个例子么！”紫袍中年，再次开口。

“地藏？他掌握轮回，第四山有是最为特殊，所以他借助轮回之力，能避开三十三天的封印，自成一道，踏入道源！”

“而整个山海界，除了他，还有谁？没有了，再没有任何人，可以踏入道尊！”

“除非是那些老几个的家伙，可这些人气血衰败，爆发之时就是寿元断绝之刻，又有何用！”

“而老夫，只要脱离了山海界，只要成为三十三天的修士，哪怕失去了地位，哪怕失去了自由，可……却拥有了大道！”

“不用多，几千年后，山海界将不再，而老夫还在，且至少也是道尊，若机缘巧合，成就至尊位，三十三天中，也有老夫一席之地！”第六山海主，那位老者，大笑起来。

在他的笑声中，紫袍中年沉默，越发苦涩，他修为急速运转，可却总是有一层隔膜，阻止他踏入六源境界。

这样的情况，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实际上在万年前，他就已具备了突破的资格，可万年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始终无法成功。

哪怕此刻，他拼尽所有，置之于死地，也还是无法换来修为的突破，三十三的封印，始终存在，无形中的压制，是三十三天嚣张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