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瞬间想通了所有的事,包括我忘记最关键的细节——我的病服是谁给我换的?

大家的反应,我都能够理解了。

为什么欧叔会给我守夜?

为什么他会提出新徒弟?

为什么爆豪看到我的表情会是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明明做出那么冷酷的举动,却被轻描淡写地揭页?

为什么轰焦冻会特意找我,带我去找赤谷海云?

为什么赤谷海云准备得那么及时,我找上门,他刚好就有空,而且说的话都踩着我最关心的点?

如果我没有看到那张照片的话,我或许还没有反应过来。

如山一样的白色紫阳花是在东京都特有的景色。

而且我看过千遍百遍,要找出同一张背景图不需要花太久。

所以他们都看到了。

答案只能有一个,他们都看到了,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我照顾我体谅我。

如果仅仅只是胎记就好了,现在我只觉得我背部是火辣辣的疼。我感觉我整个包装得完美至极的假面被人无情地撕毁,如果地上有条缝,我巴不得就揉碎全身的骨头挤进那条缝里面。

——在我的胎记上面,全是横七倒八的烫伤烧伤甚至用刀割的痕迹。胎记很可恶,不管怎么样就是无法消去,每年长出一点我就要除去一次。而且因为都是背着身的,所以整个背部都是满目疮痍,十分壮观。

能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对敌人更是不会留情。

痛不痛,我倒没想过。

很多东西其实没有比心里的痛苦更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