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情纵然有再多的问题,我想着只要跟随着他就没问题了吧。

我的心神很快就收回来了。

因为轰君过来,听说他的手也伤了,所以我下意识看了他手的位置。

这段日子为了疗伤,他在这个医院和饭田天哉同用一个病房。另外,我们班长他的伤有结实坚硬的战斗服护着,所以大部分只是皮肉伤,好得比我还快。我听着也安心得多。

“你总算醒了。”

“嗯!”我举起两手表示我超有精神。

轰君大步走到我的面前,把我塞回被窝里说道:“再多休息休息。”

“我睡得很饱了,饱得我都可以打嗝了。”

轰君并没有理解我的笑话,而是有点沮丧:“我有一段日子觉得你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人,没想过你过得很辛苦。后来理解你过得很辛苦,却也没有办法为你做到任何事情。”

轰君有时候不天然的时候,感觉真的是很沉重的一个少年。

其实,我觉得轰君对自己要求太高了,他似乎认为有些事情必须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就必须得做到,并且做得完美。比如说他现在说的想要为我排忧解难,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做到所以就自责了;再比如说他觉得他应该为他母亲伸张正义,脱离苦海,但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我是认为,有些事情,真的是能力有限,资源有限,意志有限。像我,我想照顾坏理,但是我还是一个穷学生,最后不得不让赤谷代为照顾;再来,我最近也想接赤谷和坏理一起住,可是我也做不到。我没有理由让他们抛弃现有的生活跟着寄人篱下的我;还有,我一直以来我就是不知道如何应对我妈妈。有时候我认为我们可以找个机会好好谈谈,可是谈什么呢?谈她对我造成的伤害,让她背负莫须有的愧疚和自责?还是谈我们的未来?我们之间不仅是有着经历上的隔阂,还有着年龄的代沟。我有些事情也是不愿意让我妈妈知道,她只要平静地享受我之后铺下来的生活,无忧无虑地过下去,我觉得这就好了。很多事情并没有必要一定得摊开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