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前方,是足以击穿我脑袋十次的坚硬大地。
“呜……!”
在身体完全坠落之前,我凭本能腾出手去胡乱挥舞,歪打正着抓住了那根救命的细钢丝。一刹那间,全身的重量都被压在掌心与钢丝接触的一小块肌肤上,几乎撕裂神经的疼痛感刺得我小声呻吟起来。
“那个……混帐东西!!”
“你在骂谁呢,大姐姐?”
头顶传来充斥着恶毒喜悦的稚嫩童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谁。
我一手死死攀住钢丝,艰难而痛苦地仰起脸去,不出所料对上了马戏团少女血红的右眼。
“……骂的就是你,人渣。”
我完全不觉得自己有言过其实之处,接受纲吉伟大情操陶冶前的六道骸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儿,只有天野和他自己知道。退二百五十步讲,管他有什么心理阴影还是苦逼童年,但凡算计我的都是人渣!
“哦呀哦呀,大姐姐好像不清楚自己的立场啊。”
(女童模样的)六道骸全不受我斥骂的干扰,就像真正活泼好动的小孩子一样坐在平台上交替晃荡着双腿。更恶质的是,他和着踢腿的拍子有节奏地摇晃起了钢丝。
“呜哇啊!你这xxxxx、哇!!”
我挂在钢丝上被六道骸来回摇晃的同时,进一步体会了天朝文化的广泛应用性——“命悬一线”这个成语用在此处简直契合得天衣无缝。
话说回来,现在好像不是感慨成语适用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