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过,主座上的昭座挥了挥手让那些女伎和乐人退下。
就连那些奚隶也被退下。偌大的正居里只有他们四个人。
青铜烛奴上点着兰膏,空气里弥漫着香气。
昭娖藏于袖袍下的手不安的握在一处,她转过头看着昭座面前的那方漆案。眼睛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凤虎图案不放。
“阿成刚刚那场歌舞看清楚了?”昭座突然发问。
“嗯,孩儿方才看清楚了。”昭成见父亲问话,立刻挺起小胸脯。
昭座抬起手来指向位于宴后的那列青铜所制的钟。
“那么看到这些了吗?”
昭成昭娖两个立刻在礼仪允许内把脖子伸长,去望那一排排的钟。在楚国钟的地位十分重要,就连国之重器并非中原的鼎,而是大钟。
“孩儿看见了。”昭成跪坐的一丝不苟,神态礼仪上挑不出半点错误来。
“那么好好记住,这是我楚国之物,无论它将来被何人夺得。哪怕豁掉性命也要夺了回来。可懂?”
昭座保持着指着钟的动作,宽大的广云袖扫在黑底红纹的漆案上。脸上神情不似以往看见的那般,面上肃穆像是在交代什么一样。
“孩儿懂了。”昭成并不是太明白父亲这么说的用意,但还是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