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闻言起身,捡起身边的干柴交给鱼“鱼,这是吾寻来的。”

鱼脸上似乎都要哭出来了,她赶紧接过昭娖手里的柴,“原本应是奴女做的,少主为何要……”

“那么多琐碎事,吾想能助鱼一些是一些。”又不是动不了,做些捡柴的事情走动一下还能锻炼一□体。何乐而不为。

“以少主千金之躯,做此事实在是……”陈缺望着昭娖道。

“如今……吾乃黔首。”秦朝称百姓为黔首,这话从昭娖口里说出来倒有些嘲讽的意味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也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吾这样算也是实践孟子所言。”

说罢,她向前稍稍踏出一步,“先生愿教我秦小篆?”即使是靠猜,秦篆她也猜不出多少来。楚文现在已经被秦朝废掉不用,那么以前学的倒是做了白工。而文盲她是万万都不愿意做的。

陈缺曾经教过昭成,如今昭成已经夭折,而她又顶了昭成的名。那么自然是要做到底。她也不等对方答应是否径自朝着他行师礼。

此时已经废止了从战国以来民间惯有的私学,秦朝规定若是要学习可向精通律法的吏学习。寻常黔首们怕是没有这个胆子向官吏学习法律。昭娖更不可能去了。于是她能找的只有陈缺了。

最后陈缺缓缓抬起手来向她回礼,昭娖一笑:陈缺如此算是答应了。

天下初定,事情不少。先是始皇昭告天下为了庆祝天下一统民间聚集欢聚。然后又是要收集天下兵器运到咸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