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可知错在何处?其一,明知其人不可信却仍信之。其二,不察此人居心叵测,仍独自前往。二错各五鞭笞,望少主日后铭记。”

昭娖疼的眼泪停不住往下掉,鱼看着也是心疼。

“先生也是,怎下如此重的手。毕竟……”后半句她没有说下去,不过昭娖也能猜到,不过是她是女子而非真男人,就算做错了事情只不能真的用对待男人的态度来对待她。

鱼上药的力度很轻,但是昭娖还是忍不住吸冷气。

最后昭娖咬住中衣的袖子,免得自己再发出让她恼怒的声音。

挨了这么一场大,昭娖在榻上好几天。在她趴在床上的这段时间陈缺并不限制她见客。于是项籍倒也能进了她的寝室内见她。当然之前是让人通报,然后她起身着装跪坐在坐席上,而不是趴在榻上。

几天不见,项籍的身高拔得飞快。昭娖跪坐在席上都觉得自己像是对着个巨人似的错觉。

“听闻汝病了?”项籍跪坐在昭娖对面的坐席上,问道。他已经十四岁,唇上都生了一层毛茸茸的汗毛。身上少年之气甚为浓厚,相比之下,昭娖初见他的时候的那种稚气已经荡然无存了。

“被假父鞭笞了。”昭娖也懒得和项籍扯谎,直接说了自己为什么这几天都不出门的原因。

“假父?”项籍眉头有些皱起,话语里有些意外。

“怎么?”昭娖见他那表情,出言问道。

眼下三从六德连个影子都没有,楚国本身风气就是从风气开放到中原礼节的影响,渐渐有些贞节的影子。但是这个只是对于贵族来言。而且守贞也不过是自发的行为,更不会强制。昭娖的父亲去世了,郑氏守贞也好不守贞也好,完全就是她自由。无人对着她说三道四。

“无事”项籍从刚才的那点小惊讶里出来,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吾此次是来告诉汝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