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扯乱了,身上还沾着泥土。一边脸肿着,额头破了流血。

“少、少主——!”驭夫看见她这幅尊容差点被吓得跌下车去。

“慌甚?!”她一声暴喝,“吾不过在山野路间摔了而已。快快归家!”

到了家门口她掀开帘子一股脑冲进家门,此时陈缺正好在家,他听见声响推门而出正好看见昭娖形容狼狈的站在木廊下。

昭娖没想到他就这么快出来,当时就楞在那里。

陈缺一见她如此形容,顿时对那些还在呆傻中的奴隶下令,“少主不慎摔伤,还不赶快准备热水伤药!”

“诺、诺!”奴隶得令赶紧去了。

“过来。”陈缺丢下这句就转身回屋,昭娖沉默一会便脱去了鞋履进了房间。

听了昭娖说的大致事情来龙去脉,陈缺的眉头锁了起来。

“如此……少主怕是不能在会稽久留了。”说罢起身就向门口走去,昭娖此时还跪坐在那里呆呆看着他走开,陈缺走到门口又返身,“少主果不其然乃楚公室之后,少年勇猛,有其父之风。”

说罢,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径自出门了。

陈缺这一去到了晚间才回来,此时昭娖换了衣裳上了药惴惴不安的跪坐在几安前。手中的竹简也半个字都看不上去了。当时是一时冲动,现在回过劲来了就怕的不得了。

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竹简上,但是适得其反,越是强迫自己,心中就越烦躁,越后怕。

最后她干脆一把把竹简给扔了出去。她向后倒去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赫赫”的大口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