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被这声唤回了魂,发觉张良就站在自己身前后,不由得立刻直起身子双腿蜷缩起来。
“张子?”
“我说过唤我子房即可。”张良道。先前她的那一声张子他还是记得的。
“子房……先生。”昭娖试着只说他的字,可惜那两字刚出喉咙脸上便是一热和窘意便是涌了上来,逼得她不得不用先生这样的尊称来驱散脸上的热意。她努力的要端正自己的面容神态,便不知自己那样子看得人越发想要笑。
张良见她如此,低首唇边泛起点点笑意。
“瑜……可是还为那事烦心?”他倒也看出来,心想着这个少年想必从来没有见过血腥之类,才会如此。
“没有。”昭娖听见他的话道,“
本是如此,又何必烦心。”
当大环境改变不了,就拼命去适应它。她自己就是个在逃在外的杀人者,早没有那份资格对别人动手之事指手划脚。等到真的大乱,还不如一样要靠着一把剑自保。
“那事……多谢子房先生了。”她微微低下身去。
“无事,之前受了你照顾,此举恐怕也不瑜为我所为。”
昭娖眼珠转了转,他这话是场面话还是真是觉得还不上她对他的人情债。她更希望是后者。
等到两人说完话出来一句是天色全黑了。张良走出房间看着夜空上那轮若隐若现的那轮月亮。
项伯身上的伤已经大好,根本就不再妨碍他行动了。昭娖拢着手恭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