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突然盖上了一件直裾。
“阿娖且等一等。我立刻回来。”张良的一头青丝依旧披散在肩上,虽然身上深衣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
“我来给你拢发。”昭娖把身上披着的直裾穿好,空荡荡的站起来走到铜镜前,拿起篦子就给他梳发。
张良的发丝柔软,缠绕在手指上有丝丝的沁凉。
这时的男子发型,尤其是士人,大多是前面中分,长发在头顶绾成发髻。身份不同发型也会不一样。昭娖把他脑下的一撮头发织成辫子缠绕在发髻上。最后将发髻插进绾好的发髻里。
外面的申深已经等了很久,但是郡尉派来的人却耐性没那么好。若不是申深好言好气得劝着,恐怕早已经来拍门了。
士人见这些需要他们出谋划策的官吏,见人之前的姿态必定是会拿的十足。太急切贴上去反而失了姿态,而对方恐怕也不会对轻易得来的计策有多相信。
等一切整理干净,张良才出门去见那名郡尉派来的使者。
“先生是昨夜受惊所以才晚起身么?”使者之前在前面等得抓心挠肺的。等到真的看见张良,顿时又没了脾气。但还是讲了这么一句。
“是良之过失。”张良笑笑,拱手向使者礼节性的行礼。而使者现在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张良再讲那些礼节。他退后一步让开道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