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地板上已经让人草草的擦过,甚至还放上了干净的茵席。按照刘邦这伙人草莽出身的习性,哪里管有没有席子,有个地儿坐就成。

刘邦这会并不是刚遇见那时候的乱糟糟了,头顶上的发髻尽可能的弄的整齐,还戴上了竹皮所制的冠。

这种冠昭娖以前从来没见过,而刘邦看样子却是很喜欢头上的这顶略显寒酸的发冠。昭娖站在一旁,微微的抬起眼以一种不会引起对方注意的角度来打量刘邦。刘邦面色粗黑,鼻子高高隆起,一大把胡子做了稍微的修剪看上去比方才像样些了。

即使衣冠寒酸,但昂首挺胸,丝毫不见困窘的尴尬。

昭娖看见刘邦身侧站着一个儒雅的中年人。中年人戴冠一袭士人所着的深衣,面上稍有胡须,肤色稍黑可能是近段时间来奔波之故。

“某萧何,见过两位先生。”中年人双手拢在袖中抬起来给张良和昭娖两个见礼。

萧何,昭娖心里一抖。她也拢起双手向萧何回礼,“某昭成,见过君子。”

双方见过礼后,才在茵席上坐下。

“如今天下大乱,君子出行至留,敢问何事呐?”刘邦双手放在身边,尽力用比较文雅的话语说话。对兄弟们他可以嬉笑怒骂。但对士人也这样绝对要坏事儿。刘邦不喜儒生,觉得那些都是满口礼仪光说大话的无能之徒。但是眼前这个温和的人刘邦内心觉得绝对不可能是儒生。

“不瞒沛公,在下张良,乃旧韩人。听闻各路义士起事反暴秦,良于下邳聚集少年百人,前来投奔楚王。”

“少年”在先秦秦朝时期并不是什么好词,一般是和任侠扯上关系。是秦朝官吏最烦恼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