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对这些并不很懂,上次一战他看清楚自己和秦军的区别,自然也着急。”张良手抚上来,给她揉眼睛旁边的穴道。

“凡胜,三军一人胜。胜兵之道,无外乎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昭娖闭着眼任由张良给她揉穴位,说起尉缭子里的句子。“这些物什,子房你也别想逃。”哪怕是闭着眼,昭娖抬手一指都极准,她的指尖指着胡乱堆置在一处的羊皮。

“观星探日,非我所长。”说到这里已经是咬牙切齿。楚人的好巫蛊之风在军队里都有浓重的影响,就算军队里有专门探日观气的兵卒。

说是探日观气,其实是预测天气。

而昭娖却是属于对星象一知半解,就算把脖子都伸长了说不定也看不出什么。而这个偏偏又重要的很。

“好,我帮阿娖观星。”张良听她带气的话语,放下双将她拢入怀中,答道。这种事情张良一开始就没指望昭娖一个人能弄出来。

“周旁的地形你去细细观测。”昭娖把重心全部放在他身上,继续道。嘴角已经翘了起来。

“阿娖如此狠心?”张良听她说的基本上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不禁莞尔。

“能者多劳。子房自然是要多担待些。”昭娖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不过半会又想到什么上一刻还鲜活的笑靥下一刻又委顿了下去。“还不如让你来算了。”

她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有加上身后的人她就算拍马都追不上。要说不郁闷简直不可能。

追不上就追不上吧,至少她现在就把张良当垫子靠。想到这里心里又好过了些。张良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上的起伏,微蹙了眉头。

“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