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眉头皱了一下,轻轻别过脸去。

陈缺心笑毕竟还是女子,就算当丈夫教养长大还是有着女子的心性,“丈夫远行,此事本事平常,更何况……不要想多了。”

昭娖知道所谓的此事就是男为了前途事业把女一甩,这种事情那些出奔别国的贵族里非常常见,一地娶妻如果事态有变立即抛妻弃子而去。那“更何况”后她也知道陈缺的意思,她和张良两并没有谈婚论嫁,大不了以后再找别的男就是。完全不需要心伤。

也对,对于他们来说。只要铁马金戈万里河山,女他们眼里不过就是个物件,死了走了再换一个。儿女情长功名的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昭娖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陈缺的话。她只是默默的扭过头去看着车廉。

右司马的府邸远比张良沛军厩将的住处宽大许多,陈缺命管事给昭娖安下住处。便继续和虞子期谈论事务去了。

虞子期似乎是还记得昭娖,离去之时还对她一笑。

昭娖走入自己暂时的居所后,令所有的侍从退下。把门合上,趴床榻上,手指抓紧了被衾,嗓子里的哭声被压没被中。她的痛也只有此刻才能稍微的发泄出来些了。

第二日张良便来拜见右司马。陈缺派来请昭娖一同会客。昭娖手里拿着一支绿柳,她眼睛盯着柳枝上嫩绿的枝叶淡淡道“成身体不适,恕不能前往。”

身体不是是假,心中不适是真。她丢开手中的柳枝长舒出一口气。腰带上的白玉碰到下面的料珠,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昭娖低眼,白玉一日往日的温润。她弯下腰手指轻轻白玉上的阴刻云纹上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