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深……以后就以申为姓吧。”昭娖道。

跪伏的申深身上一颤,对着昭娖就是一个叩首“奴谢主大恩!”奴隶无姓,随便阿猫阿狗的叫就可以了。昭娖这么做,算是去掉了他的奴隶身份。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德了。多少奴隶都是等到自己已经年老体衰才被主放良,可那时候即使被放良了又能去哪里。被赶出主家到最后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原本奴隶放良若是担心日后会扰乱自家血统,主甚至还会将自己的姓氏赐给奴隶。可是昭娖可不敢这么做。只管以他原来的名字赐姓就是。

“奴谢主大恩!”申深趴地上双泪直流,嘴里只剩下了这句话。

吴丫惊讶于申深这样的好运气,不得掩了口,随即又随着申深伏身于地。

大战即,各路诸侯都招兵买马。申深这样的少年完全不愁去处。

昭娖乘车来到郊外练兵之处,张扬的土黄色旗帜风中飘动。楚国乃土德,服色为土黄色。故军服等为此色。

三五一列的楚兵手持九尺的长矛操练,昭娖随意瞟了一眼见其中多为青壮。楚国地广稀,男少女多。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招募起一支军队是非常不容易的。

昭娖径直走到项籍飞骑营的营帐前,刚撩起帐前的垂布立即眼前闪过一道残影。她撩起的动作定格那里。呼啸的风刹那间停她耳畔。

一只长戟的尖端直直对着她的脸。长戟上的弯钩近咫尺。昭娖甚至都能转眼看见戟上的楚系铭文。

“有些胆气。”持戟的青年见昭娖不躲也不怕口中称赞一声。长戟一收,投遮的阴影瞬间撤去,昭娖弯唇一笑。